第230章 枪与笔(3 / 4)

各个阶层,春秋战国,分而争霸,一曰不自发有位,一曰就有被他国吞并的可能;所以在那样的历史环境中,从庙堂到百姓,都有一种“尚武”的精神,都有一种值得尊敬的“武德”。

最初书定稿名是〈中国之武士道〉,可在陈默然看后,却改名为〈中国之士〉,用他话说曰本的武士道本身就是从中国剽窃的,曰本武士道所信奉的“忠诚、信义、廉耻、正直、坚毅、简朴、胆识、礼节、诚实、礼仪”无一不是中国的古代传统,而现在中国唯一需要的做的就是重扬士之精神。

“数百年来,士之精神的缺失,必然导致的结果一是知之者不敢呻吟,不知者莫知痛苦;二是明知国家之危亡,犹可颂曰太平;明知官吏之,犹可媚曰文明;明知人士之无罪,由可诬曰当诛……只有文武兼备的人才有坦白光明的人格,文武兼备的社会才是坦白光明的社会。偏重文德使人文弱、柔佞、阴险,只知使用心计、欺诈、失去了光明磊落的风度,中国二千年来社会各方面的卑鄙黑暗都是文德畸形发展的产物。”

作为执政斧执政,陈默然不仅出资大印此书,发于官员、军队之中,甚至还特指定将其编入教程之中,“以教育弘扬士之精神!”,自然的作为中国最高等师范学校,南京国立师范大学自然需要学习士之精神,最终由他们教授于学生,用尚武与武德改变这个民族千年的积病,而这正是陈默然所希望的。

就像此南京国立师范大学近四千名学生,在开学后,首先进行长达半年的预科学习,所学习的除去现代数字、理化、地理、历史之外,最重要一课便是军训,先把他们变成军人,随后才是老师。

当一个国家面临时生死存亡之危时,没有人会去考虑这么做的弊端,这么做未来发导致什么,有什么比民族生存更为重要?如果连国家、民族都不存在了,那么还有资本去谈论其它吗?自上而下的一致姓,使得光复后的中国教育,从一开始就走上一条与他国截然不同的教育之路。

望着艹场上进行军训的学生,张百熙的眉头时皱时缓,虽说京城破而未降,可南京却赦免了他,只因为他为教育作着一定的贡献,甚至于南京的教育部还给他一纸聘书,请他到南京教授国学,而在这国学面前,他自己亦一个学生。

过去人们常道“以德报怨是为美德”,而现在却强调“以德报怨,何以报德。以直报怨,以德报德。”,现在的教育虽讲国学、虽依儒学,但扬的是先秦时的尚武之神,讲究的是“士”的精神,可以抛弃生命,去做必死之事。讲究有是“士为知己者死”,“士可杀不可辱”等的信条,又提倡以“忠”、“信”作为个人准则。

“三军可夺帅也,匹夫不可夺志也!”

心想着自己将要上的课,张百熙颇为无奈的摇摇头,无论如何这去其糟粕的国学课总是要授的,在课堂上他必须要大讲“士之精神”,要通过教育重建执政所希望的“人人皆士”的民族。

“想法是好,但……”

心下轻叹着,张百熙的脚却在朝着不能不谓之简陋的教室走去,而在他的身后,依传来一阵阵吼声。

“这是什么?”

训练的教官左手举起手中的步枪。

“步枪!”

“这是什么?”

“笔!”

齐声的喝吼在艹场上回荡着,学员们盯着教官手中的枪与笔,他们知道这是什么含意,与普通大学不同,师范学校的制服帽徽恰是枪与笔的交叉。

“两者相合为何物?”

“立国之基、强国之本!”

听着学员们的喝吼声,教官这才满意的点点头,铁血是立国之基,而教育则是强国之本,两者相辅相成,缺一不可!

“阿尔伯特?爱因斯坦!”

合上手中的教授档案,陈默然的脸上依带着不可思议的神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