力办差。”
郭威满意点头,道:“你立功就得赏,再兼个天雄军节度府推官,一会领个牌子。”
“谢明公。”
萧弈顺势又把称呼改了回来。
郭威抬手一指他,道:“小小年纪,是个人精。”
正准备告辞,郭威先起身,往前堂走去,却丢下两个字。
“待着。”
萧弈不解其意,揖礼送了他,独自在堂上等着。
过了一会,有细微的脚步声从堂后的屏风那边传来。
梳着双环髻的脑袋稍稍探出屏风,往这边看了一眼,之后,郭馨提着裙摆跑出来,轻轻巧巧跃下石阶。
“我说呢,哪有人找我。”
她恢复了白净,因还在服丧,没戴钗环,一身素净,也没穿鹿皮小靴,提裙时显出白袜绣鞋,减了几分英气,多几分秀气。
那双环髻看起来还是幼稚。
“见过五娘。”
“哼,你可算想起我……们了,三哥都走了一天啦。”
“昨日事忙,没顾得上。”
“你分明昨日调班值,一点义气都没,擒苏牛皮这样的事,要是和三哥说,他肯定不跑。和你说话呢,看甚看?”
“你眉毛长出来了,恭喜。”
萧弈知道,夸女生就得夸眉毛,因为是重要又容易被忽略的细节。
果然,郭馨嘴微微一抿,没再追究他。
“嘁,就是被你剃的,你个驴毬入的。”
“哪学的脏话?”
“早就学啦,没机会用……还没说呢,来找我做甚?”
“来找大帅领赏的,可惜被赖掉了。”
“谁赖你的赏钱,等着呗。”
郭馨不等萧弈说话,匆匆跑开,不多时,捧着个匣子回来,径直递在他面前。
“呶。”
“这是你攒的体己,不一样的。”
“命都是你救的,说这些。嗯……再说了,我为阿娘服丧,很久不会出门了,连双陆都不能下,哪有用钱的去处?”
“不是打算买把匕首杀史二郎?”
“杀你……不对,我放下屠刀了。阿爷让我为阿娘抄经,说阿娘生前最信这个,我才不抄,恨不得抄了那些秃驴。”
提到和尚,萧弈就想到利息,道:“那算你借我的,月息四分。”
“我借钱出来从来都是八分利,不过,看在你的面子上,四分就四分,立个字据呗。”
“你写,我字丑。”
“倒有点自知之明,笔墨伺候。”
待萧弈探头看着郭馨写字,不由道:“你倒没什么知自之明。”
“怎地?在我家,除了大哥,我这字可是最好的。”
“你庚帖上的字就很漂亮。”
“不许说庚帖!”
郭馨气鼓鼓骂了一句,搁笔,道:“画押画押。”
萧弈拿起借据一看,上面仅有“兹萧弈借郭馨钱三百贯,月息四分,不得抵赖”一句,也没个期限。
“等我发了俸禄……”
“穷光蛋,你那俸禄还不是一到手就用光。”
“你这匣里真有三百贯?”
“我这全是金银,眼下能兑更多铜钱了哩。”
“好吧。”
萧弈沾了印泥,盖了手印。
郭馨吹吹干,仔细收好。
“我走了。”
“哦。”
出门时,萧弈回头,郭馨有些百无赖聊地独自坐于偌大的厅堂中,眼角的一点笑意渐渐褪去,显得颇为孤独。
若有所感似的,她抬眸看来。
他则在对视之前收回了目光,快步离去。
……
离开后堂,穿廊回到前院。
恰见王朴正慷慨激昂地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