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哪里,我只好亲自问一问她。对了,你知她是谁吗?”
“不知。”
“猜一猜,你认识。”
“我猜不出。”
“无妨,给你一个提示。”孟业道,“她……本不是女子,是我成全了她。”
萧弈愣了一下。
他不得不承认,眼前这个看起来文弱的官员给了自己一点震撼。
“是……史德珫?”
“啪、啪、啪。”
孟业抚掌而笑,连连点头。
“你看,我就说你能猜得出嘛。”
“你把史德珫……怎么了?”
“她要当女子,我就把她变成了女子。”
孟业的眼神泛起了回味之色,身上那种危险的气息更为浓郁。
萧弈一阵恶寒,不由想要远离此人。
“总之,史德珫快活欲死,然后,她招供了。”
说着,孟业身体微微前倾,目光如刀,声音压低了几分,缓缓开口。
“史二郎,直说吧,你把东西藏在何处?”
萧弈瞳孔骤然收缩,讶道:“什么?”
“呵,还演,你‘姐姐’已经把你供出来了。”
孟业的手指轻敲了敲桌案上的一封公文,将它推到了萧弈面前。
这正是萧弈在城楼看到的搜捕逃犯的军令。
他不由沉默下来。
原来,这些人在搜捕的不是郭信,而是“史德渊”,那“年约弱冠,貌英挺”,指的其实是他。
可笑。
萧弈道:“你屈打成招?他是顺着你的意思说的。史德渊分明已经死了……”
“史府上下,尸首均已查验,阖家皆在,唯独少了史弘肇次子史德渊。当夜,突围者唯有史德渊身边牙将,张满屯。他声东击西,是为了让你离开,你,就是史德渊。”
“不,史德渊被我杀了,在马厩,因为马厩大火,你们没找到尸……”
“嘭!”
孟业突然猛拍桌案,狞笑道:“你也想试试我的厉害吗?”
萧弈沉默下来。
他脸上的错愕渐渐褪去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异的平静,同时,脑中急转过无数念头。
不能冒认,一旦坐实了史二郎的身份,必死无疑,但只会一味地否认没用。
还是那个道理,要求活,得有价值,想想他们要什么。
禁军兵符?
不,仅一个禁军兵符不至于此,有另一个东西值得如此大动干戈。
——可调动天下兵马的枢密使印。
史弘肇没有把枢印交给郭威?或者,王彦超回京时把枢印交还给了史弘肇?
这枢印对郭威或许没那么重要,却是朝臣争权的关键。
当夜,史德珫必拿了枢印,但官兵抄家时没有找到。
只有一个可能,被张满屯带走了。
现在,官兵被误导,调查错了方向。
这些念头很杂,但在萧弈脑中转过也只是一瞬间的事。
“你太自负了,我不是史二郎……”
“呵。”孟业冷笑道:“看来用嘴是劝不动你了。”
萧弈却不管不顾,兀自把自己要说的话说完。
“我不是史二郎,但我能找到你们要的东西,应该说,找到兵符与枢印。”
最后两个字一出,孟业眼神有了变化。
“在哪?”
“抄家当日,刘铢到史府,就是为了确定枢印还在史弘肇手上,但之后就不见了。”
“在哪?”
“你们不仅找遍了史府,还找遍了郭府。苏逢吉、刘铢、聂文进都想找到枢印,是吗?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