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,带着点老小孩似的倔强,“我钓了这么多年鱼,还能被石头绊倒?就是那天风大,没看清脚下……” “你少说两句,顾登也是关心你。”顾母的声音插了进来,带着点无奈的笑意,“行了,不跟你说了,你赶紧忙工作吧,注意身体。” 顾登“嗯”了一声,挂了电话,胸口像是堵着一团棉花,又闷又沉。他站在窗边,看着楼下川流不息的车流,愣了几秒,才深吸一口气,把情绪压下去——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,案子还等着他。 他转身往陈北安的办公室走,路过办案区时,看到几个同事还在围着白板讨论,上面贴满了受害者的照片和排查到的线索,红笔圈出的案情线索分明醒目。 顾登点点头,继续往陈北安的办公室走。办公室的门虚掩着,他敲了敲门,没人应。推开门,发现灯是黑着的,只有窗外的光线透进来,在地板上投下长长的影子。 “老陈?包子月?”他试探着喊了两声,空荡荡的办公室里只有他自己的回声。办公桌上还摊着案卷,翻开的那一页正好是受害者的社会关系表,上面用铅笔圈出了几个可疑人员的名字,旁边还有陈北安潦草的批注。椅子歪在一边,像是主人走得很匆忙。 顾登皱了皱眉,掏出手机想给陈北安打个电话,屏幕却先亮了起来,是包子月发来的消息:“老地方吃夜宵,刚刮彩票中了二百,今晚我请客。” “案子不管啦?”顾登盯着手机屏幕,哭笑不得地回了一句。刚刚还在一起讨论案情,包子月还在纠结真正的刘林到底是谁?怎么突然就跑去吃夜宵了?他低头看了眼桌上的案卷,受害者的照片还在那里,眼神空洞地看着他,心里又沉了下去——这案子一天不破,受害者家属就一天不得安宁,他们哪有心思吃夜宵? 他正准备回复,手机又响了,这次是陈北安打来的。 “顾登,到‘老马家’来,”陈北安的声音带着点笑意,背景里隐约能听到炒菜的声音,“包子刚刮中彩票,非要请客,说是庆祝一下——这几天大家都没好好吃顿饭,今晚先放松放松,明天再接着查。” 顾登握着手机,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。他看了眼窗外,天色已经暗了下来,路灯一盏盏亮起来,暖黄的光线下,行人步履匆匆,大多是下班回家的人。他想起老妈的叮嘱,“晚上记得去吃点好吃的”,又想起老爸坐在轮椅上的样子,心里忽然软了下来。 是啊,这半个月大家确实太累了。小林每天加班到后半夜,眼睛都熬红了;包子月为了检测纤维成分,在实验室待了整整两天,出来的时候脸色苍白;陈北安更是连家都没回,直接在办公室搭了张折叠床。他们不是铁打的,也需要喘口气。 顾登把手机揣回兜里,转身走出办公室。 他走出警局大门,晚风带着点凉意吹在脸上,很舒服。 他抬头看了眼天空,星星已经出来了,稀稀拉拉的,却很亮。他掏出手机,给老妈发了条微信:“妈,我今晚跟同事去吃夜宵,不用惦记我。老爸的腿要好好养着,等我忙完这阵子,就回去看你们。” 发完消息,他收起手机,朝着“老马家”的方向走去。他知道,今晚过后,他们又会变回那个不知疲倦的刑侦队,继续跟凶手较量,但至少现在,他们可以暂时放下案子,好好吃一顿饭,聊聊天,就像普通人一样。 “老马家”的灯亮着,隔着老远就能闻到羊肉串的香味。顾登走近,就看到陈北安和包子月坐在靠窗的位置,桌上已经摆了几串羊肉串和一盘拍黄瓜,包子月正举着啤酒瓶,跟陈北安碰杯。 “小登子,你可算来了!”包子月看到他,笑着挥手,“快坐,我刚点了你爱吃的烤腰子,还有疙瘩汤,暖和。” 顾登走过去坐下,看着桌上的食物,又看了眼对面的陈北安和包子月,心里忽然觉得暖暖的。 他拿起啤酒瓶,跟他们碰了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