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打断了,脸一板喝声吼问着。
没有人回答。
“谁在吸鼻子?”
又是一遍,这次声音到不大,但所有人都知道如果没人站出来会怎么样,一人错、大家当,在部队,所有人都是一个整体,个人的错误会导致整体的失败,最后害得大家都送命,这是他们用军棍和皮鞭告诉他们的一个真理。
“我。”
“我什么?”
“我吸了鼻子。”
“我吸了鼻子,长官!”
“我吸了鼻子,长官!风吹的,长官!”
站在海边穿着单薄的训练服,跑了十几公里,浑身冒着汗又被这海风一吹,不感冒才怪。
“喔!”
马有财面无表情的走向那个吸鼻子的人,在他鼻子底下挥了挥他的教鞭。
“姓名?”
“梁栋……长官。”
“梁栋……”
马有财冷冷的重复了一遍他的名字,在重复这个新兵名字的时候,右手的鞭子转到了左手。
“梁栋出列!”
“是,长官!”
队列中的梁栋朝前走了一步,刚一站稳,马有财右腿向后一踏,右拳冲着他的小肚就是一拳,一声惨嚎梁栋便被打倒在地上。
“起来!”
“是……长官!”
尽管感觉肚子里的肠子似绞在一起一般疼痛难忍,但他还是服从的站了起来。
“站稳了!”
接着,马有财的铁拳再次飞来,这一次打的又是他的小肚。
“起来!”
再一次梁栋站了上起来,马有财的唇角一扬,这次倒没再打下去,而是打量着这个吃着痛站在那的新兵。
“现在还冷吗?”
“不冷!长官!”
梁栋的回答让李鹏程差点没笑出来,他的鼻涕都流过嘴唇了,嘴唇冻的发青怎么可能不冷。
“嗯!但我感觉你还是觉得冷。嗯……得想想办法。”
话一落,马有财便用鞭子点了点。
“看见那个碉堡了吗?”
所有人都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,山顶上有几座孤零零的建筑物,那是碉堡,他们看过其它部队平常对那个碉堡发起攻击。
“离队。跑个两个来回。我说的是跑。快!下士!给他计时。”
“是,中士。”
六个拿着军棍的人中有一个离开队列向梁栋跑去,没跑上一会就追上了他,一追上他军棍便朝着他的屁股挥了过去。
又转过身对着这些新兵们,看到他们仍然颤抖着保持立正姿势。马有财便从头至尾走了一遍,逐个瞪着他们,脸上带着冷笑。最后,他站在我们面前,摇着头,仿佛在自言自语,但是声音响到足以让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。
“这种破事儿怎么老是落在我头上?”
李鹏程感觉连长的眼睛盯到了他的身上,然后又扫到其它人的身上。
“你们以为穿上这身军装就是光复军的军人!不是!”
双眼盯着他们,马有财的脸上尽是轻蔑的味道。
“你们就是一群奴才!牲口!懂吗?你们他妈的骨子里透着奴姓,骨子就是作满清奴才的混蛋,穿上这身军装,都糟蹋了这身军装!我这一辈子里,从来没见过这么多当不够奴才的混蛋——你,说你呢!收起你的肚子!抬起头!我在对你说话!”
李鹏程连忙挺胸收腹,尽管他不确定这个教官说的是不是他。但是眼前的连长在那里不停地说呀说呀,听着他的咆哮,总之不把他们骂的抬不起来头,侮辱得连死的人都生出来的时候,他是不会住口的。
对于,李鹏程已经习惯了而且麻木了,终于,马有财骂累了,脸一板,便在队列前走着。
“你们是什么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