贼。”
这些朱佑樘不光是说给王守仁听的,也是说过他自己听的,自从登基以来,他也常常思考那些历史更迭的原因。
既然上天让他坐到这个位置上,他总得做些什么,才能不负来到此间一遭。
在其位谋其政。
若是因为他的存在,后续华夏再也不会有那些屈辱史,那真能称之一句“不负年华”。
其实一个王朝保持内在清明,只能保持政权长久而不能保证长久强盛,因为内部资源是有限的。
最好的办法就是打开国人的眼界还有思想,将这个政权引入外向型。
要想打开国人眼界,开放思想是首当其冲,而王守仁就是朱佑樘想要的开山刀,一把思想的开山刀。
所以朱佑樘他是一定要将王守仁的思想改造成完全同他一条心。
“院长,如果说汉是因为豪大家的强取豪夺,那么唐不是因为藩镇割据吗?”王守仁继续问道。
“所谓的藩镇割据其实本质上和汉之豪大家并无二致,唐之藩镇与汉之豪大家并无本质的区别,他们都是用自己地盘,有自己的武装,在他们的地盘予取予夺。”朱佑樘解释道。
“院长如此说,好像确实是一家。”王守仁正处于思想萌芽期,很容易被朱佑樘的“邪说”所蛊惑。
“想想唐初的五家七姓,不都是从汉便延续下来的世家,他们崇尚的是所谓千年世家,百年王朝。”朱佑樘继续说道。
“嗯,确实是如此。”王守仁点头赞同道。
“所谓的千年世家,百年王朝这种说法难道不可笑吗?”
屁股决定脑袋,朱佑樘如今可是帝王,他怎么可能允许这种“千年世家”歪理邪说大行其道,如此以来就没有人尊重皇权,皇权统治就会陷入不稳。
“一旦内因外因同时爆发,国中民不聊生导致有人学陈胜吴广旧事,揭竿而起,这些所谓的世家,豪大家便首当其冲,暴乱面前,覆巢之下,安有完卵?”朱佑樘苦口婆心道。
“院长,我明之一朝并无这样的豪大家存在吧?”王守仁很快就联想到了大明本朝。
“所谓的豪大家,世家也不是一开始就有的,都是靠这多少代人慢慢积累而成,大明现在还不明显,但是若是不加以改革,五十年,一百年难保有这样的豪大家存在。”朱佑樘悠悠地说道。
听到朱佑樘的话,王守仁彻底被震住了。
皇帝朱佑樘的眼光已经不是放在了当下,而是往后五十年,甚至是一百年,这才是帝王胸怀。着眼的是未来,而不是当下的得过且过。
跟着这样的帝王,才应该是他们这些士大夫毕生所求。
“院长,这就是你一直希望改革大明的初衷吗?”王守仁激动地问道。
“不错,伯安,我之所以要进行改革,并不是为了当下,若是只是为了当下,朕只需整顿一大军队,整顿一番吏治便能打造一番盛世景象,但是五十年,一百年之后难保还是回到灭亡的老路。”朱佑樘今天算是彻底同王守仁交心起来。
“院长,既然是改革,那应该从何处开始?”王守仁已经决定参与其中,于是迫不及待地问道。
“任何改革都得从思想改革开始,只有将世人的思想转变过来,一切事情便可顺水推舟。”朱佑樘说道。
“院长,您最近的一系列动作是不是就是为了让世人接受新事物,进而接受新思想?”王守仁有些明白朱佑樘之前的动作,问道。
“伯安,孺子可教也。没错,朕做这一切就是为了让大明慢慢接受新事物,慢慢接受改革之思想,若是大明天天新事物层出不穷,那么改革在他们眼里也不是什么惊世骇俗之事。”朱佑樘说道。
“院长,这些我能为之做些什么?”王守仁热切的问道。
“放心,伯安,以后可有